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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g爱好者。展昭&丁月华夫妻cp粉。“了不起的展夫人”合集连载中。其他合集为展昭&丁月华夫妻cp旧文,已完结,不更新,剧情与“了不起的展夫人”无关。

了不起的展夫人(154)

南清宫内发生的事,自是躲不过狄妃耳目。待至晚间,宾客已散,八贤王料理了些外务回到寝宫,她便将孩子们那些趣事一一说了,又笑道,“…展家的小姑娘的确有意思,怪道人说相看媳妇最要紧的是看一看女儿家的母亲,这母亲的言行举止,性格脾气,女儿必是耳濡目染,总是差不许多的。展家那小丫头活脱脱就是她母亲的翻版,瞧着笑眯眯乐呵呵,再随和亲切不过,其实内里强悍得很,可不是轻易叫人欺负了去的。这般脾性正正好好做个当家娘子,能顶门立户,又能得丈夫喜欢,不知将来哪一家的小子有福,迎了她家去!”

八贤王捻须沉吟,却没有接她话茬,反而问道,“爱妃以为,那庞家女儿如何?”

狄妃颇不以为然地笑了笑,“不如何。我如今年纪大了,精力不济,可顾不得那许多闲人闲事。”她朝丈夫的方向瞥去,凤目含嗔,“我劝你啊,也别操那些心!不管那老匹夫算计什么,这江山横竖是你们姓赵的来坐,他还能翻天?当初那般恩爱,多少年都三千宠爱在一身的,不也是一朝倾覆吗?你们赵家的男人心里有数着呢,什么岳家能讨得了便宜啊!”

八贤王顿觉委屈,“哎,你这是什么话!怎么还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呢?我们赵家…我们赵家那人跟人也不一样啊!你、你且摸一摸良心,本王何曾亏待过你,亏待过你家?”

狄妃自顾自抱着爱猫雪团儿玩耍,理也不理吹胡子瞪眼的王爷丈夫,好半晌才哼了一声,举了雪团儿一只粉粉的肉爪朝他挥了挥,“所以啊,王爷,您才是位王爷啊。”

八贤王愣了愣,随即摇头大笑,“怎么着,几十年了,终于觉得委屈了吗?”

狄妃脑海中闪过多少泛黄画面,彼时她还是狄家军的大小姐,也曾纵马弯弓,潇洒自在,惜乎父兄早亡,家业凋零,机缘巧合遇着这位身份高贵却也有些尴尬的皇子,嫁入了皇家,几十年里彼此扶持爱护,多少艰难总算大步迈过。她并不后悔今生成为他的妻子,但是…如果有机会从头来过…她撇撇嘴,白他一眼,“委屈大了!你要是叫我选,我才不要做什么赵家媳妇,王妃娘娘呢!”

八贤王笑容一僵,眉眼间依稀带了几分局促,甚至有些手足无措,“爱妃,这是从何说起…本王,不是,我、我当初…嗨!我以为咱们两情相悦…我以为…”

“你以为什么呀你以为!”狄妃不耐烦地将雪团儿朝他怀里一塞,上手捏了捏丈夫的耳朵,“我说我不要做你们赵家媳妇,是因为你们家这规矩人情着实的繁杂,但是你这人嘛…还行!要叫我选,我干脆娶了你回去,只叫你做我们狄家女婿得了!”

堂堂王爷被人当作上门女婿,八贤王却因一生挚爱狄妃,不但不以为忤,反而心中妥帖欢喜,然而七尺男儿,凤子龙孙,耳朵被媳妇拉扯着总归不雅,于是抬手握了狄妃手腕,笑道,“在下如今年纪大了,不堪驱使,大小姐且松一松手…”感觉那小手一撤,他也松了口气,又有闲心想其他的,“唉,十三郎是个好孩子,可我看展昭是决计不肯嫁女的,哪怕陛下格外施恩,加官晋爵,给他家女儿许个大大的前程,他也是一个样。我听你说来,十三郎似乎更喜欢她那性子,可惜了…”

狄妃笑道,“人啊,也不能什么好都占全了不是?”她哄开雪团儿,挽了丈夫手臂,亲自服侍他宽衣洗漱,心中却暗道,你家的侄孙是好孩子,人家家里的女孩难道不是?爹娘拎得清不想趟浑水,这是多大的造化,天下男儿多的是,又不止你赵家有,可惜什么啊!

“想的倒美!”

开封城的另一户宅邸内,男女主人本已入帐,奈何枕边絮语时分,做丈夫的随口说了些今日见闻,不想却惹得妻子噌的坐起身来,连滑落的锦被都不顾,愤愤然道,“我的骊骊清清白白一个女儿家,倒叫他们挑来捡去的做个妾室?做梦去吧!”她玉指朝着丈夫面颊点去,“我是决计不肯的!你若有那做国丈的雄心壮志,趁早说出来,我好带了孩子们走路,不耽搁你再娶个新人进门,多生几个贵妃娘娘!”

展昭跟着她一道坐起身,“娘子明鉴,我又何曾有那攀龙附凤的心?”他忙将那“展氏女儿决计不与人为妾”的话说了,又喊冤道,“娘子这性子可是越来越急了,好歹听人把话说完,再扣帽子不迟。”

月华不过一时激愤,对着丈夫又一向直来直去惯了,这才口无遮拦,此刻听完全场自是理亏几分,人也乖顺下来,低头不语。

展昭见她这般,立刻递了台阶过去,“房内虽烧着地龙,到底也是冬日,你向来畏寒,莫要着凉。”

他随说随揭了锦被想包裹她,她却轻笑一声,若乳燕投怀般扑上他的胸膛,手脚并用的缠紧了他,微微仰头在他耳边吐气如兰,“我才不怕冷呢…展南侠内力深厚,浑身上下暖得如个汤婆子一般,哪里就能冻着我了?”

他顺着她的力道,带着她一并倒回枕上躺了,手掌轻抚柔顺的青丝,将锦被覆上,握着她圆润肩头拍了拍,轻笑着摇头,“坏丫头,如今拿我当宝搂着不放了?当初暑热之时把我一脚踢开的又是哪个?”

月华在他颈窝蹭了蹭,娇笑道,“此一时彼一时,你若不服,便该提升修为,早日习得那冬暖夏凉的内功心法,我定时时刻刻搂着抱着,舍不得撒手呢!”

帐内微动,想是好一番嬉戏笑闹,过了半晌,月华方喘微微的将女儿与她说的悄悄话告诉了丈夫,“…我告诉骊骊,今日之事,保护朋友没有错,但与人争执,险些叫人跌出栏杆,这就需要警醒了。以后若再遇到此事,应当再周全些,顶好叫人回了我,我赶过去…”

展昭双目微阖,只漫不经心嗯了一声,“…怎么着?你打人更疼些?还是你打人不会留下证据?”

一只小手朝他面颊轻拧一把,“讨厌!”

“孩子们渐渐大了,咱们不可能时时刻刻,随叫随到的看顾,总有些事得他们自己去面对。今天女儿这事做的,大面上总是占住了理的,至于她差点把人掀出栏杆…这多多少少是有些得理不饶人…嗨,这也不能全怨了她,是吧?就这性子,有些人活了二十几年也没改的了啊!”

月华倒也没多辩驳,爽快点头,“这倒是,换做是我八岁时遇着这事,我也一个样。”她眨巴着眼睛,小手在丈夫胸膛上胡乱画着圈,“今日我与那庞家小县君的母亲聊了几句,那是个和善老实的,不想女儿却那般粗鲁无理…倒是有点意思。”

展昭握着她的手指拍了拍,“你啊,有时候琢磨的事委实多了些。他家如何,与咱们相干吗?咱们只做好自己份内事便罢了。另外,你也不必担心待那位夫人和善,狄娘娘会有不虞,依我看,娘娘并不是在此等小事上用心的人。”

月华想想也是,乖巧应道,“夫君的话我都记得了。世上的事,说难也难,说易也易,咱们那处庄子,平日里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客气相处,今后咱们也一个样,尽好本分,以德报德,以直报怨,凡事问心无愧即可。”

“正是如此。”

他正待朦胧睡去,忽听她又道,“哎,昭哥,你想过没有,将来骊骊…要寻个什么样的人家?”

“啊?”他蓦然睁开双眼,失笑道,“女儿才多大,想这些做甚!”

“我本也觉得那是远的瞧不见影的事,可如今我只怕树大招风,咱们被人有心算无心…你我怎么样都好,就是孩子们…昭哥,我刚才只是听一听,竟都沉不住气了…”

冬季锦帐厚重,层层遮蔽月光,展大侠有夜间视物的本领,此刻隐约可见妻子面上的几分愁绪,便低头吻了吻她的发心,手掌摩挲安抚着她的脊背,温声道,“将来的事谁也打不得包票,就是咱们明天便寻了什么好人家,给孩子们把终身都定了,难道他们一世就能一点事也遇不着?月儿,你我为人父母,自然尽心护他们周全,可更要紧的,是要教导他们为人处世的道理,立身活命的本事…说白了,儿孙自有儿孙福,父母为之计得再深远也只是一时,授人以渔才是一世。”

月华俯在他肩畔,轻轻点一点头,“你说的是。唉…如今想想小霞与珍哥的姻缘可真是好,知根知底的踏实人家,不指望大富大贵,却也决计不会卷进那等神仙打架的麻烦事里头。若是将来骊骊的夫家也能如此,我真是给菩萨上多少香火钱也甘愿。”

展昭一笑,“这真要找…也不是没有啊,还是亲上做亲呢,再知根知底不过。”

月华心中一动,眯着眼睛看他,朦胧光影里辨不清他神色,索性道,“我嫂子上回来信的事,我也不曾瞒你。棨哥今年都十三了,论理,嫂子想着给他备下两个屋里服侍的人,自己挑去就是,犯不着特意跟我这出了嫁的小姑来说。如今提这一嘴,无非是知道母亲心里头想做这门亲,又知道你不耐烦那些通房妾室之事,这才要打个前站,先跟咱们把话说下,免得日后真成了事,咱们再挑理。实话与你说,我这心里也是不大爽快的,这事成不成的还在两说呢,这会子跟我玩什么心眼?棨哥固然是个好孩子,可我的骊骊也是如珠如宝捧在手心长大的,怎么就得受这委屈了?凭什么她就不能配上个心里头只有她的男儿?”她越说越气,上手朝丈夫捶了两下,“都怨你都怨你!我原也觉得男子房里有人是件不该计较的事,可自从跟了你…竟也是觉得这事忍不得了,不仅女儿将来择婿我不想要那房里有人的,就连儿子…我也不怎么想安排这事!你想想,这骊骊以后择婿该多难,咱们儿子也不知会不会怪我!”

展昭听她说了一半就在发笑,被她捶着也止不住,还将她抱个满怀,低头在粉颊上香了两口,“打从今日起,这就是咱们开封展家的家规,哪个臭小子敢不满,他老子定打折他的腿去!”

两人头抵着头腻着低语一会,月华总算呵欠连连,又撒娇喊着话说多了口渴,到底叫展昭起身为她斟了杯温热的蜜水,就着他的手喝了大半杯方罢。

南清宫是狄妃的地盘,风吹草动躲不过她的眼,所以连展骊与赵宗实的相见她也知情。而月华的信息来自女儿自爆,展骊那滴溜溜乱转的心眼却隐瞒了自己与赵宗实那一段,不然展大人恐怕连觉也睡不安稳了——“老公!别睡了!猪真要来拱咱家的白菜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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